这和选谁有关系么?
有时候情景一闪,她能瞬间记起程祖方对她说的那声‘滚’。
现在又将这问题提出来一遍……
常乃心猛转过身那刻,程祖方双手撑在她身后的门上,两只结实的胳膊挡在她头的两侧,他细细的看她,亲昵而严肃,然后将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,他吻了她耳朵尖,然后一边看着她,一边用手去解她上衣的衣扣,然后又吻她,她被严肃又温柔的困在门和程祖方之间……
常乃心表情很凶,但身体同时发僵。
“想好怎么回答了么。”
程祖方优雅的抚着她的黑发,又续声:“真漂亮…”
他在夸她的头发,面色平静,声音也平静。
常乃心腰肢靠紧门,想和他拉开距离。
顺便透过他身后的大落地窗亲见窗外的飞雨,雨丝默然无声地随风飘斜,但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异常清晰。
眼神变阴暗的程祖方,常乃心突然感到,他有些毛骨悚然。
就和那晚深夜站在常家书房窗下的程祖方一样的毛骨悚然。
“要选他,最好不要来找我问问题。”
程祖方直立身子,却连带拉扯了她头发,常乃心的头直接歪向一边,但她立马拽回被他拉扯的头发,觉得头皮轻微的疼。
程祖方转身前,还用手指捏捏她下巴,手掌更轻抚她侧脸,又变温柔了。
常乃心被这样的程祖方给吓着了一样,还后背紧贴着门,半天没动。
程祖方已经走到办公桌前去点烟了,但点燃后先没抽,倒是夹在两指之间,对着空气随便一指:“你坐牢前,我曾问过你的三个问题,你同样没回答我,所以,别总觉得我没给过你机会。”
机会?
常乃心嘴巴突然绷的紧紧的,他问的那些,她当时觉得莫名其妙,就算到了现在,依然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那三个问题、当初哪怕你回答一个…”
程祖方转过身,面朝她,这回终于慢慢吸烟了,面前已有雾气漂浮,看不清他的眸色,但那声音,那态度,就是在暗讽她不知好歹。
当初哪怕她回答一个怎样?就不会让她坐牢么,呵。
常乃心可不这样觉得,反而觉得他话里有话。
程祖方好端端又扯到两年前的事,所以,他是想一问换一问的意思么?
此时常乃心皱起眉,垂眸间,开始回想那三个问题,他问她找方懿之的原因,方懿之给过她的好处,还有,问她是谁……
思绪间,她又想到了常父。
心里一半慌乱,一半难过,以至于在抬头看程祖方时,她的心莫名紧张怦怦乱跳。
她又开始胡乱的想,想常永峰给她打的最后一通电话里所说的话,不是钱的事,就是关于方懿之的,在常永峰出事后,他张口闭口都跟她说的是方懿之,什么话也不往明白说,常乃心更是听的云里雾里。
此刻,程祖方弹烟灰的功夫,瞥她一眼,看她出了神,他‘好心’提醒一句:“你真的觉得你是常乃心么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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